还记得那个从妈妈账户支出7.5万美元打赏主播的小女孩吗？她并非唯一超出自身能力范围打赏主播、赠送虚拟礼物的中国人。直播如今在中国是个庞大产业。据德勤会计师事务所估测，2018年中国直播行业产值达44亿美元。有的明星主播能赚到数十万美元。但驱使人们掏钱打赏主播的背后动机却鲜为人知。

小明是一名年轻视频直播粉丝，她讲述了自己花钱给喜欢的主播送虚拟礼物的故事，“每当获得礼物时，他就变得非常热情，这可能会满足你的虚荣心。他会让你感到自己很有价值。”小明说她最开始是因为无聊才去看直播。后来，她给主播打赏一些小礼物。她最喜欢的是一名长相帅气、幽默的男主播。随着愈加频繁地打赏礼物，她的账户等级开始升级，“有时他们会讨好你，都不好意思不给礼物。”

女主播和男粉丝之间的关系则更耐人寻味。一名用户告诉我们，有天晚上几杯酒下肚后，他花了近300美元打赏主播。他把这归结于自己的冲动，“就是虚荣——展示自己多有钱。”女主播们依靠男性的这种虚荣心来赚钱。业内人士说，很多主播都有团队，有人专门送出虚拟礼物，以此激起男粉丝们的竞争。花钱多的粉丝有时可获得现实奖励，女主播会用一场约会来奖励出钱最多的那个。一小部分主播会与粉丝们见面，直播平台则鼓励这种行为。

维克托·郑是名华裔美国人，粉丝量超过1万。他谈起面对热情粉丝的尴尬场景，“有人给我发私信说，愿出价每小时100美元看我表演脱衣舞。要知道，那是个男粉丝。”还有许多粉丝给他发过裸体照片。

当然，并非所有粉丝都是为肉体而来。事实上，大多数用户观看直播只是为娱乐，花钱也是因为对内容的赞赏。许多业内人士称，用户们打赏主播动机不同，但他们都知道自己会花钱送礼物。